└瓶邪┐ this day
#瓶邪# #百日瓶邪# #生賀#
day104！
這是補給@曉夜煌_沒吃藥 （Lo： @曉夜煌 ）的生賀！
拖了太久覺得自己是條鹹魚了【捂臉
祝阿煌 0917生日快樂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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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透過窗子灑進室內，鋥亮的皮鞋隨著移動反射著光線。吳邪從一旁的抽屜取出領帶，立起襯衫衣領，繞過自己的脖子，在脖子下前紮結，再將衣領翻下，看著鏡子微揚下巴調整領帶位置。
「那是誰？」吳邪跟王胖子拿著文件經過茶水間，看見一個生面孔，「新進職員？」
王胖子扭頭看一下，正好看見那人旁邊一妹子從咖啡機上取下杯子遞給他，笑得滿臉害羞，「你剛出差回來所以不知道，上星期招了人，每個部門剛好分一個。」
「分孩子呢？」吳邪有些失笑，「上頭又打算做啥了？」
「說是擴增業務，」王胖子撇撇嘴，兩人轉了彎，「誰知道又搞啥么蛾子呢！」
拿梳子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自己的皮夾，掉在地上攤開來。吳邪彎下腰的動作頓了一瞬又繼續動作，把皮夾撿起來拍拍灰，揚起嘴角看著裡頭的照片。
「這新人不錯，腦袋挺好，想得也遠。」吳邪悄聲對旁邊的王胖子說話，後者昏昏欲睡，聽見他的話敷衍地點點頭。吳邪本來也不打算得到附和，又把注意力移回正站在投影布幕前講述企劃的人。
好不容易挨到會議結束，眾人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，那名新人的主管上前誇他，後者的態度不卑不亢，抿著嘴點頭，認真地看著正在說話的主管。
王胖子拉了把吳邪，「回去吧，這季度估計得衝一下業績了。」吳邪點點頭，離開會議室前又轉頭看了那人一下，王胖子見他落後幾步，又來拽他，「看什麼呢？」他也探頭看了看裡面，「喔，他叫做張起靈，好像跟你同個學校畢業，你不認識？」
吳邪搖搖頭，「學校那麼大，科系又不同，怎麼可能同一屆的都認識？」
「聽說是個風雲人物，籃球隊主力，練球的時候圍欄外能排三排女同學尖叫，難道你以前在學校是個不問世事的人？」
「我被學姊忽悠去廣播社，每天上課實驗作業，還要背稿練稿，忙成狗，誰還有空注意別人？」吳邪想起那段日子總覺得學姊害人不淺。
不過……籃球隊主力？張起靈？貌似有那麼點印象。
回家之後，吳邪打開筆電裡當年廣播社的外拍影片，那時候廣播社做了一檔節目，主題是學校各社團簡介，有一段是在籃球場外面拍攝的。因為沒打算公布影片，只會在廣播裡放出聲音，所以身為主持人的吳邪也只是隨便套個T恤牛仔褲。
身後的比賽正激烈，他隨口說起目前賽況，籃球在空中畫出漂亮的拋物線，空心入籃。圍欄外的女同學爆出尖叫聲，吳邪轉頭看了一眼投籃的人，沒做什麼反應又轉回來看著鏡頭。畫面隨著他的視線也拍了下那個人，剛好將正面入鏡。
吳邪按下暫停，果然看見了張起靈比起現在略為稚嫩的臉。他關閉影片，收拾了一下就進了浴室洗澡。
他把皮夾放回桌上，繼續拿起梳子整理有些凌亂的頭髮。從鏡子裡看著自己，想像另一個人也在另一間化妝間裡整理自己的儀表，臉上忍不住又浮起笑容。
「欸等等！」吳邪喊著即將完全關上的電梯門，原本以為自己得等下一班，沒想到在他跑到門前時又開了，張起靈按著開門鈕看他，後者朝他笑了笑，一步踏進電梯裡，「謝謝了，張……小哥。」
張起靈點點頭沒出聲，吳邪平復了下自己的呼息，下一秒卻傳出肚子咕咕叫的聲音，他一下子捏住自己發紅的耳朵，悄摸摸醜了眼張起靈，卻對上對方的眼睛。
「那啥……早上起晚了。」吳邪撓撓頭，不好意思地笑著。
電梯很快抵達公司樓層，張起靈先一步跨出電梯，卻又停下來，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個三明治遞給吳邪，後者愣了愣，看看他又看看三明治，才笑著接過來，「謝謝小哥。」
張起靈依舊沒說話，又是點點頭之後便轉身離開。吳邪捏著三明治看他的背影，挑眉撇嘴，要不是開會時聽過他講述企劃，就這麼個悶聲不吭的油瓶子，他還以為公司這次招了些殘疾人士。
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，坐下來拆開三明治啃了一口，還挺好吃的。
化妝間的門被敲響，一個妹子開門進來，走到吳邪身旁看了看，「時間差不多了，好了就出去吧。」
吳邪點點頭，「小哥……我是說另一個人，他弄好了嗎？你有去幫他嗎？」
「他比你還早好呢，我就是讓他遣來的。」妹子取過衣架上的白色西服外套讓他穿上，拉了拉袖子和衣襬，「很帥了，出來吧。」
他跟著妹子走出化妝間的門，看見張起靈站在另一個化妝間門口，對上眼之後便走了過來。吳邪朝他笑了笑，抬手撥了撥對方有些長的瀏海，「沒想到我們也能有這一天。」
張起靈看著他的眼睛，一如既往沒說話，吳邪又繼續往下說，「如果……我們能再早一點認識就好了。」他停了一下，「就說不定，我們能更早在一起，更早來到這一天。」
「未來很長。」張起靈搖頭。
「說得也是，還好我們最後還是在一起。」吳邪加深了笑容，「走吧，別讓他們等急了。」
會在一起的原因，不外乎所謂日久生情，不外乎所謂漸生情愫，但真正的發生點，卻是在一個平常的日子裡，平常的時間點，平常的食堂，平常的共餐。
張起靈習慣性將吳邪愛吃的東西放到他碗裡，後者垂眼看著食物，輕輕喚了聲小哥，抬起眼跟對方對視，久久沒有說出下一句話。張起靈放下筷子揩去他嘴邊的飯粒，淡淡地說了聲好。
──好，我們在一起。
兩個人來到關著門的宴會廳外頭，白瑪和吳媽媽挽著手正在說笑，見兒子們來了，對視一眼，各自笑著走過去挽自己兒子的手臂。
「緊張嗎？」白瑪打趣著自己依然面無表情的兒子，張起靈轉頭看她一眼，雖然沒有說話，但身體還是明顯僵了一下。
「人生大事，是該緊張。」吳媽媽看看張起靈又看吳邪，後者正因為感受到張起靈的僵硬而笑得沒心沒肺，忍不住敲了他一下，「就你沒心沒肝，我看還是讓小張趕緊再找一個吧。」
「才不！」吳邪大聲抗議著，「小哥是我的！誰也別想搶。」
吳媽媽又敲了他一下，「全世界都知道了，你小點聲！」
白瑪掩著嘴笑，明顯感覺張起靈正逐漸放緩身體，她朝一旁的工作人員點頭示意，沒幾秒便從宴會廳裡響起婚禮進行曲，大門也緩緩打開。
兩位母親挽著兩位兒子，緩步走進廳裡，從大門處鋪有紅地毯，一直延伸到正前方的小舞台，張拂林和吳一窮側身對著門口，互相對了下視線，又轉開看著門口。
四個人隨著音樂聲緩步走到最前面，張起靈和吳邪的一干好友和同事們正在座位上起鬨、吹口哨，兩位婦人走到兩位兒子前面，各自拉起手，讓他們交握在一起。
這一握，就再也沒放開。
吳一窮和張拂林攬過自己的妻子退開，婚禮主持人正在詢問兩位新人一生中最重要的選擇題。
「我願意。」
「我願意。」
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