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瓶邪# #百日瓶邪# #以歌為名#
day57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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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迷糊糊醒了,最先感受的是圈在我身上的臂膀。我回過頭,悶油瓶不知道什麼時候醒,也不知道盯著我看了多久。我咧嘴一笑,回過身往他嘴上啃一口,「小哥早。」
我不太確定自己發出了多大或多小的聲音,但悶油瓶只是往我額上親一口,沒有其他反應,我想應該是合適的,勤快練習還是有成效。
洗漱完挨到悶油瓶身邊,嗅了嗅他身上的桂花味兒,想來是在我下床洗漱之後灑上的。我偷偷揀了條海帶往嘴裡塞,看樣子今早煮了海帶蛋湯,電鍋的開關已經跳起,我墊了塊布把裡頭的黑芝麻饅頭拿出來放桌上。
餐桌靠窗,我正打算坐下,忽然感覺腳邊有東西掃過,小滿哥抬頭看我,這才想起還沒餵狗。我走過去倒了狗糧,小滿哥舔一下我的手背,埋頭吃飯。我從鏡子裡看見小哥已經擺好了早餐,便轉身朝餐桌走去,跟他面對面坐下。
我把洗好的碗盤放在籃子上滴水,聞見靠近的桂花味兒,轉身接過悶油瓶手上的抹布,放在水下搓揉擰乾。
我們來這裡已經住了快兩個星期,不同於城市,這個城鎮安寧又愜意,住在這裡的人總是從容安穩,彷彿沒有什麼可去煩惱。
悶油瓶說這裡是他的屋子,通常在他需要靈感時會來住上一段時間。
我不想依靠書寫溝通,但那時候我還不太能看唇型,總是讀錯意思,悶油瓶耐心地一個字一個字,不厭其煩重複著,問我去那裡住好不好。
我生怕自己聲音太響,斟酌地開口說話,悶油瓶也總是會提醒我這樣的音量恰不恰當。
醫生說只是暫時性失聰,但是復原每個人時間不定,讓我別太急躁。
剛開始那幾天,我根本沒法睡覺,相對安靜跟絕對無聲完全是不同概念,接收不到外界的聲音,很容易產生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想法。
悶油瓶一向知道我睡沒睡著,在我連續兩天幾乎沒睡後,當天晚上便嚴嚴實實地將我扣在懷裡,我很快就睡著了。
說老實話,還是會不安的。忽然發現自己一點兒聲音也聽不見,徒勞的挖耳朵、捏鼻子閉著嘴吐氣,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上了,甚至讓胖子替我看看是不是堵上了。
悶油瓶按住我稱得上是慌亂的舉動,讓胖子開車,自己則是在後座緊緊摟著我,臉靠在我的頸邊,似乎是想讓我平靜下來。我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,掰開悶油瓶的手掌,一字一句地寫著『我聾了,以後就靠你養。』
悶油瓶在我頸上親了一口,又用鼻尖蹭了蹭,我突然就穩了下來,就算前路荊棘,我也不是踽踽獨行。
吃過午飯我們小睡了一會兒,醒過來的時候我還有些懵。外面似乎突然下起了雨,悶油瓶見我醒了,便鬆開手下床,把陽台上的衣褲收了進來。
我坐了起來,愣愣地看著窗上的雨點,突然意識到這個熟悉感是什麼。我笑了起來,悶油瓶把衣褲放到床上,兩個人一起摺完,收進櫃子裡。
小滿哥在外頭叫了兩聲,我攔下正打算往自己身上灑桂花味兒的悶油瓶,笑了笑。我看見悶油瓶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一把將我抱個滿懷,一時半會兒不肯鬆手。
原來,是雨聲打斷了我的午睡。
# 終於聽見 下雨的聲音
# 於是我的世界 被吵醒
# 發現你始終 很靠近
# 默默的陪在 我身邊 態度堅定
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