└瓶邪┐ 噬紅4：黑與白 尾聲+後記
#瓶邪# #百日瓶邪# #噬紅#
day92！
吸血鬼哥x特殊刑警邪
前文戳tag～《噬紅》四部曲就到這裡完結啦！
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
尾聲
解決了王八邱的事情之後，吳邪終於有時間好好琢磨怎麼從裘德考那裡查出張起靈的下落。說實話這個外國佬有怎樣的癖好都不關他的事情，他只想要張起靈全鬚全尾地回到他身邊，而不用成天擔心著又有人來跟他說，張起靈是壞蛋。
難不成要去找一隻比張起靈更帥的吸血鬼來讓裘德考『移情別戀』？
王胖子表示王八邱的事情發生時他正好不在國內，有點惋惜，這次去營救小哥，他非得參與到底。
「還不知道小哥究竟在不在那裡呢！」最好是沒有，不然他可就頭疼了。對方是外國人，這弄個不好可是會升級成國際事件。
張海客推開V.C.I.的玻璃門，臉色凝重朝他們道：「我剛剛收到消息，族長確實在裘德考家裡，處境相當不妙。」
吳邪立馬站了起來，急匆匆走了兩步後又回頭，「還看什麼？跟我去救人啊！」他帶著王胖子和霍玲，跟著張海客驅車前往裘德考家，其他人則各自有其他安排。
這次開門的人換成了阿寧，她笑笑看著來人，「這麼大陣仗？可惜我們老闆不歡迎你們。」她說完就想關門，王胖子一把按住門板，也是笑著對她道：「如果你執意要關門，我只好把門給拆了。」
阿寧很乾脆地直接放開手，讓幾個人踏進屋裡，她攤攤手朝吳邪道：「警官，有人非法侵入民宅，我可以報案嗎？」
「我今天休假。」吳邪回得很快，心思根本不在阿寧身上，她的眼神一直往展廳的方向飄，恨不得立刻插翅非過去。
「看來我們沒法說話了。」阿寧聳聳肩。
「別跟她廢話了！」霍玲衝向阿寧，往她臉上揮了一拳，後者反應迅速地閃躲開，出手反擊。其他三個人趁機會由吳邪帶著往展廳跑，「上次我跟梁灣來過，有一扇門上了鎖，小哥肯定在裡頭！」
三個人到達展廳，王胖子吹了聲口哨，「這麼多的寶貝。」
「沒錯，這些全是寶貝。」裘德考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布簾旁邊，「而我在今天也得到了最想要的收藏品，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。」
他拉開布簾，用遙控器打開了那扇門，吳邪才發現那後頭根本不是房間，而是鑲箝著一副直立著的西洋棺材，而張起靈赫然躺在裡頭。
「這件完美的藝術品已經完成，成為我所有收藏品裡最寶貴的寶物。」裘德考近乎痴狂地看著，王胖子噁心得要吐了，「你看小哥的眼神都沒這麼露骨，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老傢伙看上了小哥。」
吳邪緊握拳頭，青筋暴露，「已經完成是什麼意思？」
裘德考看向他，眼神充滿憐憫，「我已經為他注射了藥物，可以永遠維持著他的身體機能，卻也永遠不會醒過來，成為一個真正的活體標本。」
「那不就是個植物人？」王胖子頓了一下，「不對，是植物吸血鬼。」
「把小哥還給我！」吳邪怒吼一聲衝了過去，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了三個人，擋在他們面前，二話不說就開打。
裘德考十分專注於欣賞自己的作品，對這場混戰一點關注都沒有，直到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他才恍然回神。
「你們都出去！不要在這裡打架！」裘德考急忙大聲呼喊，王胖子和吳邪對看一眼，瞬間達成共識，一邊應付敵人一邊找機會砸碎玻璃櫃，甚至弄壞藝術品。
「不！快住手！」裘德考氣得滿臉漲紅，衝過去嘗試保護玻璃櫃，卻因為吳邪跟王胖子的配合，保得了一個，保不了一雙，他簡直氣得快背過氣去。
張海客瞅準了空隙，直接抬起一個大花瓶往牆上扔，其他人下意識蹲下身護住頭部，等碎裂聲稍緩之後，卻聽見裘德考撕心裂肺的聲音：「不！」
眾人抬眼看去，赫然發現因為花瓶碎片的噴濺，在張起靈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，頓時血流如注。
裘德考跌跌撞撞地衝過去，用袖子將血跡擦去，並徒勞地將血痕來回擦拭。所有人不由自主停下動作，他雙眼充滿血絲轉回頭，抓著心臟喘著粗氣。阿寧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，一邊替他順氣，一邊餵他吃下了藥。
霍玲站到吳邪旁邊低聲道：「那女人根本不像真的要阻撓我們，你們一離開客廳，她就在牆上按下機關，翻到另一面去。」
吳邪皺起眉，也不明白阿寧的心思究竟是什麼，卻見裘德考吃完藥之後也沒有好轉，整個人粗喘著跌坐在地上，伸出雙手往張起靈的方向在空中虛抓了幾下，最後睜著眼睛嚥下最後一口氣。
「操？就這麼死了？」王胖子顯然不太能接受這樣的結局。
阿寧蹲下身查看裘德考的生命跡象，確認已經死亡之後，站起身也沒說話，帶著那三個人走了，留下吳邪等人目瞪口呆。
「哎呀媽呀。」王胖子走近張起靈端詳，「這破了相可怎麼辦？而且還是隻植物吸血鬼，天真可不是要守活寡？」
沒想到張起靈突然睜開眼睛，掀開身上的絲絨布，掙開繩子，跳到地面上笑了笑，「沒想到現在的人皮面具質量這麼好。」說著便從下巴的地方彷彿撕下一層麵皮般，撕下了他口中的人皮面具，赫然是張海客的臉。
吳邪下意識往身旁的『張海客』看，只見對方也同樣撕下一層面具，露出張起靈的臉。
「你！你們！」吳邪指著他們說不出話，張海客笑了笑：「這是族長的計畫，原本應該是他親自上演，但是我可沒法保證你的安危，所以就跟他換了。」
「什麼時候交換的！」張起靈看著氣急敗壞的吳邪，沒有說話。後者看著他的樣子，氣焰一下子消失殆盡，嘆了口氣又道：「麒麟可想你了。」
「對！」王胖子搭上吳邪的肩，「我們家天真，也想死你了小哥！」
「滾！」吳邪怒吼一聲，其他人則笑了起來。
全文終
後記
我敲下全文終三個字，轉頭看阿燁正十分專注地描線。
跟我們對坐的吳邪伸了個懶腰，撐著桌子探頭想看阿燁的螢幕，後者大爆手速蓋上筆電，哇哇亂叫著小哥快管管。
張起靈看了吳邪一眼，後者聳聳肩，坐回椅子撓撓頭，百無聊賴地左右張望了會兒。
做為一個敲出他們故事的寫者，也是一個完整故事的傾聽者，我還有些疑問想問。
我看著正反覆摺疊紙巾的吳邪，「吳大哥……我可以這麼喊你嗎？」得到對方的同意之後我繼續問：「為什麼會想要替吸血鬼爭取權益？」我看著張起靈頓了一下，「我的意思是說，吸血鬼明顯比優於人類，或許這個權益根本沒什麼太大效用？」
吳邪轉頭看了一眼張起靈，「你知道這個傢伙被我誤抓的時候，一句話都不說，要是其他警察，早就把他扔進牢裡，審都不用審。」
「那那那！」阿燁握著繪圖筆抬起頭，「吳大哥是什麼時候對小哥，」我扯了她一下，為了禮貌我想我們應該稱呼為張族長，但阿燁好像沒接通我的腦電波，「對小哥產生好感的？」
吳邪笑了下，他跟張起靈好像對阿燁的稱呼沒什麼大大反應，「可能是在銬上車的時候，你知道，吸血鬼一般都長得很帥，更何況是張家族長。」
我們都笑了起來，三個人都朝發呆的張起靈多看了幾眼。我跟阿燁對看了一眼，從彼此眼裡看見自己發著綠光的眼睛，忍住捂臉的衝動，我又繼續道：「麒麟最近還好嗎？小哥回去之後有沒有被使勁撒嬌？」
「怎麼可能？」吳邪有些失笑，「貓是一種高冷的生物，見小哥回來了也只是甩了甩尾巴，一副僕人快去倒飼料的姿態。」這番話讓我跟阿燁這兩個同為貓奴的人會心一笑，阿燁又問：「吳大哥是什麼時候撿到麒麟的？」
「算起來也一年多了吧。」吳邪回想著，「那天我在V.C.I.待到凌晨才回家，路過一條巷子的時候聽見貓叫聲。」他頓了一下，「那傢伙就算蹲在一個這麼髒亂的地方，眼睛還是那麼漂亮。」他轉頭看著張起靈，「跟他一樣。」
啊啊好閃！再更多的閃我們吧！我腦海裡忍不住閃過這兩句話，掩著嘴笑了笑，「那小哥見過吳大哥家人了嗎？」
「見過啦！」吳邪像是很高興，「他們特別喜歡小哥，可能是因為他曾經救過吳家，多了一層情感在，對我們的關係就沒有太大的阻止。」張起靈瞅了吳邪一眼，「讓我們想清楚就行。」
「所以。」阿燁抓住了一個好時機開口，「你們真的要去領養張家的吸血鬼小孩嗎？」
「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。」吳邪搖搖頭，「我一忙起來沒日沒夜，貓都快顧不上了，更何況小孩？」
阿燁一臉可惜地繼續埋頭畫畫，我笑了笑，他們兩人的情況特殊，養小孩的確是一大難題。不過人生總是要克服很多難題，吳邪也說了是暫時，就表示他們還是有可能會領養。不過……
我偷偷瞧著吳邪的鎖骨，那裡的記號比他之前描述的又多了兩條線，看上去……就像是個橫著的『弓』字。弓？不就是張的左半邊？我有些驚疑，「那個記號。」我指了指吳邪的鎖骨，「是我想的那樣嗎？」
吳邪下意識摸摸記號，看了眼張起靈，笑著點頭。阿燁看不懂我們在幹嘛，扯了扯我小聲詢問，我告訴她記號的代表意義，大概就是所謂的『在你身上刻下我印』。
「所以吳大哥現在跟小哥一樣長壽嗎？」阿燁興奮地問著，換來了肯定的答案，「這傢伙自作主張把自己的命綁在我身上，還不願意解開，我只好捨命陪君子，跟他走一輩子了。」
我跟阿燁小小驚呼了下，這真是太美好的消息了，阿燁低頭又撇了幾筆，有些囁嚅道：「其實我也想問小哥……是什麼時候對吳邪有好感的？畢竟他倆剛見面的時候，吳大哥才三歲。」
「喂喂你這個問題怎麼有點犯罪意味？」我吐槽她，吳邪也笑了，好整以暇地看向張起靈。後者看看我們又看向吳邪，語氣平淡地說：「吳邪很好，一直很好。」
好吧，這大概是張起靈最美的情話了。
「那你現在，還是V.C.I.的扛把子嗎？」我問出最後一個問題，「經過這些事情，你還保持著初衷，想為吸血鬼爭取權益嗎？」吳邪因為我的形容詞樂了樂，理所當然地點頭稱是。
「那句話怎麼說來著？」他轉頭看一眼張起靈，兩個人一起從座位上起身。張家族長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表情和反應，他知道對方根本不是真的在詢問。
年輕警官哦了一聲拉長音調，朝我和阿燁笑了笑，「革/////命尚未成功，同志仍須努力。」
《噬紅》THE END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