└瓶邪┐ 看對眼
#瓶邪# #百日瓶邪# #生賀#
day110！
生賀還債第八發！補給 @曉夜煌 的0917生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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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邪握著話機使勁皺眉，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撥了號，「您好，這裡是西泠事務所，請問張小姐在嗎？」
「……你不是昨天才打過嗎？」張海杏沉聲道。
吳邪乾笑兩聲，「稅款月底得繳，這都27了，張小姐再麻煩一下。」
「我不是說了我已經呈上去了？這老闆不批下來我哪裡生幾百萬給你？」張海杏相當不耐煩，「跟你們拿報表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勤？」
「報表總是顧慮諸多因素，不能說給就給。我們也是為了報表能呈現最好的一面……」吳邪還沒說完，張海杏便打斷他，「別BB了，反正錢我現在沒有，要不我轉給老闆，你自個兒跟他催吧！」
張海杏說完還真轉了電話，吳邪聽著轉接聲，覺得心裡哇涼涼的。
那頭接了起來，平穩低沉地說了句「你好」，顯然不明白這通電話的性質。
吳邪硬著頭皮回了句你好，說這邊是事務所，月底稅款的事情真不能再拖了。
張起靈微蹙起眉，翻了下桌上的文件，果然看見財務部門的請款書，還是十天前的。
「不好意思剛從國外回來。」張起靈點開網路銀行，輕易地找到設定好的事務所帳戶，跟對方確認過後，稅款馬上轉了進去。
「是的查收到了，感謝張董的協助。」吳邪的聲音很明顯地透出鬆一口氣。
電話那頭傳來另一個聲音，說著小吳真不容易，這最後一筆稅款總算進來了。
吳邪拉遠話筒噓了噓他，「電話還線上呢！吃你的噎不死你！」聲音突然又變大，「不好意思啊張董，同事嘴上沒個把門兒，別見怪。」
張起靈道了句沒事，吳邪又說了些後續作業流程，便掛了線。張起靈放回電話，起身走出辦公室，張海客正訓著張海杏隨便把電話轉給董事長，張起靈交代了下以後西泠事務所的來電都直接轉到他電話上，「稅款我直接處理。」
張海杏看他走遠，朝張海客吐了吐舌頭，撥電話告訴吳邪，以後有事全找一位張先生，說完也不等吳邪提問，逕自掛了電話。吳邪傻愣愣攥著電話，怕不是自己已經被拉黑了？他一臉生無可戀地轉頭瞅王胖子，「都怪你在客戶面前亂講話，現在要我來扛！」
王胖子摸摸鼻子，藉口尿遁了。
轉眼又到了報稅期，吳邪連絡完所有客戶，盯著KZ公司的名字嘆了口氣，早死早超生吧！他撥通電話，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無懈可擊，「您好這裡是西泠事務所，請問張先生在嗎？」
「你等等啊。」張海杏一副事不關己的聲音傳來，吳邪還在猜測所謂張先生是哪一個，接著便聽見上次的平穩低沉。
操……原來是大老闆！吳邪暗自咽了口口水，小心翼翼地傳達了報稅期收發票的事情，張起靈應了聲，說下午會交待寄出。而張董所謂的寄出，竟然是喊了同城快遞，兩小時內使命必達，價格當然相對高出許多。
吳邪瞠目結舌地看著快遞把東西交到自己手上，一下子反應不過來。忙打電話給張董，絮絮叨叨真不需要花費如此成本，張起靈嗯了一聲，說沒事，「報稅期忙，早到也好。」吳邪差點感動得痛哭流涕。
原本是事務所裡最難搞的公司，變成了完美配合的客戶。同事們猜測是不是公司會計換人了，吳邪神神秘秘地，完全不打算說出真相。
不過這個疑惑很快就被解開了。
KZ公司的大老闆到事務所跟會計師開會，欽點吳邪與會。他看著KZ大老闆面無表情的臉，又慫又悚，怎麼都沒法把他跟電話裡算得上溫和的人劃上等號。
他幫著助理端茶遞水，接著又選了個角落坐下，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卻沒想到大老闆一開口就稱讚他這個對接窗口做得很好，為KZ公司省去了不少稅務上的麻煩。
不，他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，主要還是因為大老闆不拖欠稅款啊……會計師讚賞地看了看他，吳邪傻笑兩聲，撓撓頭沒有說話。
整場會議算得上氣氛良好，會計師看得出大老闆對吳邪很滿意，散會的時候特地囑咐吳邪送張起靈到樓下取車。
兩個人在電梯裡默默無言，吳邪偷眼瞅了瞅他，「其實……也用不著張董您親自跟我們接洽。」他見張起靈看了過來，又接著道：「雖然張小姐很忙，但也不至於讓稅款超限，張董大可放心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張起靈淡淡道。
知道，然後呢？吳邪張了張嘴，還在醞釀下一句話，又聽見張起靈道：「你適合當電台主持。」
意思是他的聲音很好聽？吳邪有些不好意思，朝他笑了笑說謝謝，「我在學校的時候，確實是廣播社的。」
張起靈點點頭，沒再說什麼，吳邪似乎因為這兩句話家常而放鬆了點心情，不再那麼緊繃著身體。
他送張起靈到車邊，大老闆開的是SUV，完全沒有雙B的大佬氣息。
張起靈繫好安全帶，看了看錶，又看向站在車門邊的吳邪，「上車？」
「我還沒下班呢上什麼車！」吳邪笑出聲音，抓過他的手腕指指錶面，「傍晚六點，不見不散。」
END